漢調桄桄戲、漢調二黃戲、陜南端公戲:應該成為陜南三大非物質文化遺產,大家群策群力攜手保護傳承和促成發展!
1、漢調桄桄,習稱桄桄,后改名為“漢調桄桄”。該劇種歷史悠久,至今已有四五百年的發展歷程,它吸收當地口語,經藝人創造,并博采川、楚等劇種的精華,不僅唱腔有鮮明的鄉土特色,表演和伴奏獨具風格,為全國獨有的劇種。其劇目繁多,內涵精深,為陜南、川北、隴東、安康等地群眾所喜聞樂見。漢調桄桄屬梆子腔體系,綜合性七聲音階,音樂包括唱腔、伴奏兩部分。詠、白、唱、念的發音均以漢江上游群眾語音為基礎。表演過程具有灑脫、大方、潑辣、爽快的風格和風趣、幽默的觀賞情趣,將秦巴漢水之風韻,川鄂戲劇婉轉、柔和、純樸之特點,西北戲劇之高亢、堅毅、激越之氣派融為一體,在長期的演出實踐中形成了鮮明和鄉土特色的獨特風格,是陜南一枝獨秀的奇葩。
2、漢調二黃,習稱“土二黃”“山二黃”“靠山黃”,或“二黃戲”。又因它是在漢水流域由西皮、二黃結合形成,故又多稱“漢調”。解放初期,為與皮黃系統各劇種通用名稱相統一,在安康地區又有“陜西漢劇”之稱。
漢調二黃,是陜南地區僅次于南路秦腔(即漢調桄桄)的大型劇種。音樂唱腔,與皮黃系統各劇種基本相同,以“西皮”和“二黃”兩種聲腔為主干,幫與京劇接近。其二黃由來,在陜西省有各種說法,皆與湖北“黃崗”說、江西“宜黃”說、安徽“石牌”說不合,而與陜西直接關系。據安康漢調藝人世代流傳,都說二黃是在本地土調“黃腔”基礎上受南北曲與兄弟劇種的影響發展演變而成。而所謂“黃腔”,在陜南三共本屬“出格”、“變調”之意。如此,則“二黃”也許是西秦腔在陜需的“變調”之意。在漢水流域,舊有“一清二黃三月(兩湖寫作“越”)調,梆子跟上胡吵鬧“之說。二黃名稱或與此相應。至于有人寫“黃”為“簧”,是否因原來曾用笛和嗩吶伴奏,尚待查考決定。清代威陽劉古愚、蒲城張東白、民國時富平王紹猷、乾縣范紫東等前代學考,相繼考察,同謂二黃乃“秦聲吹腔古調新聲”。漢調二黃(漢戲),不單是皮黃腔類的元老、大類,就是全國各大戲類評比排位,也屬孟伸。從清代到“文革”,除一些邊遠省區外,連嶺南閩粵也有堂堂正正的、用中州韻唱的客家漢戲,直到今天。它一度曾去南洋、新加坡等地域開碼頭,弘揚中華文化。它的淵源和繁盛地域在江漢平原,遍及陜、豫、湘、鄂、贛。幾百年來,打造府河、漢河、荊河、裹河、白河五大路子(流派);另有現今尚存的陜南安康漢戲,也應入圍為六大流派。如果您喜愛中華戲曲又求索其奧妙的話,從桂、祁、滇、川諸大戲里不難品出其“漢味”。——川戲的“彈戲”及“胡琴”就是“梆子”與“皮黃”,京戲更不用說了。
3、端公戲的產生與陜南地區的風土民情密切相關。漢水流域,南接巴蜀,東連楚土,風俗畢近,文化一體,巫覡之風頗盛。《漢書》《宋書》、“地理志”都有“漢中之人,不甚趨利……好祀鬼神,尤多忌怨,崇奉道教,猶有張魯之風”的記載。其“踏青藥市之集”,實際就掌握在巫師道徒之手。他們白晝聚集售藥,唱情詠事,招徠過往顧客;夜晚則受請作法,踏歌踴舞,娛神禳災。他們在當地被混稱為“馬腳”,即天神馬頭駕前執事使者,負有神圣差遣、驅魔逐鬼的職責。男巫習呼為“端公”,女覡慣喚為“神婆”。“端公”,為唐官職務,將巫師稱為“端公”、“馬腳”,可見他們在陜南人們心目中的神圣地位。群眾每遇病痛災疫,少請醫生診治,慣邀巫覡訴神。“愚民有病,初不延醫而延巫,俗云端工,即古稱擔弓者也。正是這種巫覡之風,為端公戲的出現奠定了深厚的藝術根基和廣泛的群眾基礎。端公戲本為古代巴蜀巫師(端公)跳神的歌舞形式,后來發展為民間歌舞劇,屬地方小劇種,一般為男女二人演唱,多表現男女愛情內容,故又稱“對對戲”,適宜排演小型劇目,其唱腔樸實柔和、表現形式活波灑脫,唱詞幽默風趣,藝術風格獨特,具有濃郁的陜南漢中地方特色。
聞名遐邇漢中端公戲《吹鼓手招親》,裴斐1956年編劇。寫周小蘭愛上吹鼓手席老八,母周氏看不起“吹鼓手”,極力反對。轎夫陳老大計治媒婆,成全其姻緣。此劇為唱做工并重戲。1956年漢中歌劇團首演。導演張樹青、張可威,作曲張予。張佐漢扮陳老大,郭玉生扮席老八,黃銳文扮周小蘭,何韋表扮周媒婆。1958年參加西北第一屆戲劇觀摩演出,1959年并赴京匯報演出。今存1959年東風文藝出版社單行本,1982年陜西人民出版社《陜西現代劇作品選》書錄本。